环境史学的研究对化学品污染防治的意义

                                                                                                   

专家介绍

王丽敏，北京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博士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师从田松教授。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博士后，合作导师为梅雪芹教授，主要从事自然辩证法、科学技术社会与环境（STSE）、环境史研究工作，兼任中国科学学与科技政策研究会。

什 么 是 环 境 史 ？

通俗来讲，我们把同时关注环境和历史的研究叫做环境史。

环境史是关于人与自然关系史的跨学科研究，它通过考察历史上自然环境与人类社会之间的互相作用和彼此影响，为当今环境问题查找“病史”、“病根”，为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型文明提供过往经验。

环境史作为一个学科大概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了，这个学科的研究，公认是20世纪60、70年代在美国出现，“环境史”这个名词，是由美国历史学家纳什在1972年首先提出的。

那时的美国是一个污染很严重的国家之一，除了传统的污染外，高科技的滥用所导致的新的污染，如核放射性尘埃污染、有毒化学品危害、杀虫剂污染的严重后果在美国表现得最为典型。

这一系列事件，引发了环保运动的兴起，而环境史就是美国历史上的自然资源保护运动与战后环保运动发展的产物,同时它与自然科学特别是生态学思想的发展和普及也有直接的关系。

美国环境史家沃斯特认为环境史探讨“自然在人类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他将环境史的研究对象分为三个层面。

首先是自然本身在过去如何被组织起来以及如何作用。

其次社会经济与环境之间的互动；包括技术及其组织形式。

最后是个人与群体中形成的对于自然的观念、伦理、法律、神话及其他意义的结构。

探讨一种特定的文化如何理解自然世界？人类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什么样的价值观和道德伦理引导他们做出这些选择？

与传统史学相比，环境史研究人与环境关系的变化，与生态环境问题直接相关，有着更强烈的现实关怀。

比如，许多现实环境问题都有其历史根源，环境史学通过追根溯源，厘清这些问题产生的背景，为更好地认识和解决现实环境问题提供历史经验和智慧。

也可以说，环境史是环境问题逼出来的历史，或者说，环境史是环境危机催生出来的历史。

环境史的出现，不仅得益于现实环保运动的激励，也来自于一种价值观的变革。

它不仅意味着蕴藏于各种本土文化中朴素环保思想的再生，也是建立在反思现代化、深刻批判资本主义经济价值观的基础上。

环 境 史 的 研 究 内 容

环境史的研究内容在时间上，可以上至人类诞生之日，下迄当前；在空间上，可以说覆盖了全球范围，诸如大气污染、水体污染之类的环境问题，已经在工业革命之后开始成为全球性的问题。

总而言之，环境史积极回应社会对环境问题的关切，视域不再局限于人类社会，而是致力于探究人与自然的既往关系。只要是有人、有自然环境参与的领域便可以进行研究。它始终都有一种整体的观念贯穿其中，重视人与自然环境关系的整体性。

为 什 么 需 要 环 境 史 ？

美国环境史学家唐纳德·休斯在《什么是环境史》中说过，“环境史的一个有价值的贡献是，它使史学家的注意力转移到时下关注的引起全球变化的环境问题上来。” 这一点可能是较为普遍的认识。

如果更进一步思考，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环境史研究带来了深层次的思想观念的变革。这突出地表现在从事这一研究的学者自觉地运用生态学的分析方法，在历史研究中引进生态系统理念和范畴，使历史思维空间大大开阔，同时重塑了历史学的世界并树立了“生态世界观”。

唐纳德·沃斯特在《为什么我们需要环境史》中指出，

第一, 它能使我们了解资源保护和环境保护主义的兴起, 这对当前我们思维的导向是至关重要的。

第二, 它可以帮助生态学以及其他环境科学提出更富有创见、更加成熟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第三,它有助于更深刻、更富批判性地了解我们的经济文化和制度及其对地球的影响。

第四, 它可以令我们更深刻地了解我们所居住的地方, 而我们必须在这些地方寻求好的生存方式。

环境史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主要一环，它有助于塑造生态文明建设所需的生态世界观、环境伦理观以及公民绿色行为规范。

化学品为什么会成为环境史研究的对象？

化 学 品 成 为 环 境 史 研 究 对 象

环境问题是环境史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就以“环境史”这一学科的命名，也是与当时命名人纳什所处的环境中发生的环境问题有很大关系的。

1969年圣巴巴拉海峡泄油事件发生后，纳什起草《环境权利宣言》，反思人类以往的各种行为对环境的影响，分析各种环境问题的人为原因，组织其他学科学者展开有关环境维内托的跨学科研究，从而推动了环境史的诞生。

环境问题的复杂性需要我们摆在较长时段的历史维度之下去看其产生和发展。

环境史把环境问题放在长时段的变化当中，又从人与自然相互作用的范畴下加以分析研究，从而让我们更好地认识环境问题的来龙去脉；更好地认识我们应该如何区分责任大小，以保证在寻找环境问题对策时，会更加公平。

化学在生活中与我们息息相关。随着世界经济的快速发展，化学工业为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发展支持和动力。它也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化学的发展不断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它与我们的衣食住行、环境保护、医药卫生等方面都有密切的联系。

化学在社会利用的同时，也产生了不可避免的一方面，那就是对环境的污染。环境污染是随着工业革命和工业化的兴起、发展和升级而不断的发生、发展和加剧的。在社会发展中，化学与环境是一对矛盾关系，当今的环境问题，包括全球变暖、有毒化学品危害、光化学烟雾等一系列的环境问题突出，使得化学污染成为主要原因。这里有一些比较典型的称之为公害的事件：

马斯河谷烟雾事件，发生于1930年比利时的马斯河谷工业区，由于二氧化硫和粉尘污染对人体造成综合影响，一周内有近60人死亡，数千人患呼吸系统疾病。

洛杉矶光化学烟雾事件，发生于1943年美国洛杉矶，当时该市的200多万辆汽车排放大量的汽车尾气，在紫外线照射下产生光化学烟雾，大量居民出现眼睛红肿、流泪、喉痛等症状，死亡率大大增加。

多诺拉烟雾事件，发生在1948年美国美国多诺拉。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二氧化硫气味，令人作呕。并且空气能见度极低，除了烟囱之外，工厂都消失在烟雾中。随之而来的是小镇中约6000人突然发病。

伦敦烟雾事件，发生于1952年英国伦敦，由于冬季燃煤排放的烟尘和二氧化硫在浓雾中积聚不散，头两个星期死亡4000人，以后的两个月内又有8000多人死亡。

可以说，自从有了化学工业，人和自然的关系发生了非常激烈的突变。在此之前，我们使用的绝大多数的材料都是大自然已经存在的，比如，竹子、石头、藤条或者是动物的皮毛、骨骼，我们的衣食住行所使用的材料都是大自然的。

有了化学工业之后，人类社会所使用的材料，大部分是来自于化工厂，是化工厂生产出来的大自然从来没有产生过的东西。

那么，化学品可能在生产、贮存、运输、使用、废物处置等过程进入环境。与常规污染物所造成的显性污染不同，化学品污染很多时候属于并不容易被直接察觉到的隐性污染。不象黑臭水体、雾霾等污染是显性的。它的污染已经跨越了媒介，可能今天在水里，明天在空气里，后天进入土壤，然后到人们的食物里。

（以药物的传播途径为例）

但目前，除了少数“镉大米”、“癌症村”、儿童血铅等大规模事件，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些近在身边的有毒化学品。

世界卫生组织在2016年出版了一份刊物名为《已知和未知化学品对公众健康的影响》。它认为人们每天都会通过多种途径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化学品。它们有些是无害的，有些却会对人类健康和环境构成威胁。

据估计，每年约有19万人意外死亡，而其中大部分人是由于接触了本来可以预防的化学品所致。接触某些化学物质，如铅，会降低儿童的神经发育。帕金森病与接触杀虫剂有关。白内障是世界范围内致盲的重要原因，可由家庭空气污染引起，如炉灶烟雾。二手烟和空气污染也造成了大量的急性下呼吸道感染。

消 费 品 中 的 化 学 污 染

日常消费的产品是公众最关心的，而且这些产品跟生产环节的污染也是相联系的。我们的消费品安全跟环境保护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化学品的安全就算其中之一。因为很多对环境有害的化学物质，它同样能够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进入到我们的消费品当中，直接危害大家的健康。产品当中的化学品污染应当引起公众的关注。

魔方是普及率相当高的一种益智玩具。根据无毒先锋发布的数据，他们在不同国家购买的96款魔方玩具中，可以普遍检测出一种对环境和健康都非常有害的化学污染物，叫做溴化阻燃剂。

那么问题就来了。阻燃剂这种物质，一般是要加到有燃烧安全隐患的产品当中的，对于魔方这种用品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所以一些研究的学者就推断，这些塑料魔方的原料，很可能是从电子废物当中的塑料部件，回收再生而生的。因为，电子产品它有一定自燃的风险，所以要添加阻燃剂才能够保证安全。

2012年，有一项国际的调查，当时有36款国际知名品牌的手机产品，可以检出较高浓度的溴化阻燃剂。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把手机丢掉了，就算它得到了很好的回收，但是也不能保证，它未来可能有一天会变成毒玩具，回到我们孩子的身边。

铅是一种大家非常熟悉的金属元素。世界卫生组织认为，铅是没有已知的所谓摄入的安全标准的，也就是说很微量的铅，同样都带来可能健康的问题，尤其对儿童的智力发育有严重的危害。但是，到今天为止，我们还有很多产品在使用铅。还有很多的生产者，在不应该含铅的产品当中去添加铅。

国产香烟中的铅含量都相对较高，在孩子面前抽烟，会让孩子遭受到二手烟中铅的毒害。很多家长都喜欢把钥匙给孩子挂在脖子上，其实这样方便孩子把钥匙当作一种小玩具，加重了铅通过手口进入孩子体内的危险。

口红中铅过量将危害智力，危害孕妇肚中胎儿大脑发育。还有，许许多多颜色鲜艳的东西，如中草药，彩色油漆，瓷器和陶器，食品罐头，糖包装纸都含有铅的。

增塑剂当中的一些种类是有环境健康危害的，比如部分小黄鸭检测出的邻苯二甲酸酯这类增塑剂，它被称为环境激素，一方面像雌激素，另一方面又会抵抗雄激素，容易引起女孩性早熟、男孩女性化。

现在几乎世界每个角落都可以发现邻苯二甲酸酯的踪迹，特别是人居室内环境，包括室内空气、颗粒物和降尘中、食物和饮水中也可以检出较高水平的邻苯二甲酸酯。它不仅会造成生殖毒性、生长发育毒性，还会影响人体内的糖代谢，造成儿童肥胖；此外还会造成神经发育方面的一些问题，比如多动症。

就邻苯二甲酸酯而言，在1970年的越战中，接受输血的美国士兵发生肺休克，人们怀疑从血液袋中溶出的邻苯二甲酸酯是这一事故的原因，接着出现了肝脏里有邻苯二甲酸酯蓄积的报告，邻苯二甲酸酯才成为一个社会问题被提了出来。

软质PVC已被用作输血组件、血液袋和人工心脏、人工肾脏的血液回路或一次就丢弃的注射器等医疗用具。特别是美国，由于PVC制的血液袋已取代了玻璃制品，因此，邻苯二甲酸酯的问题从医疗方面作为问题提出的为数很多。

在日本1972年由片濑从环境污染方面提出这一问题后，才在这方面引起了人们的关注。20世纪90年代初，日本学者首先报道邻苯二甲酸酯类增塑剂类系类雌性环境激素，并将其归为扰乱内分泌的物质加以限制使用，从而引发世界范围内关于邻苯二甲酸酯类增塑剂卫生安全问题的又一次波澜。

在健康安全第一的当今社会，任何事关安全的小事一经放大便是社会关注的焦点。类似“常涂指甲油易不孕”、“用保鲜膜小心中毒”、“给宝宝买玩具当心增塑剂”、“包书皮有毒”、“小心毒橡皮”“梭子蟹里镉过量”等报道无不令人心惊。

消除持久性有机污染物联盟（IPEN)在四月发表了一篇名为《海洋和渔业中的水生污染物》报告，该报告指出了海洋和渔业现在所面临的来自化学品污染的考验。一种是对海洋生物健康造成影响的内分泌干扰物；另一种则是海水中的微塑料。

很多化学物质并未完全从污水中过滤掉，比如避孕药、全氟化物、农药、清洁剂和表面活性剂等。它们会对受暴露的鱼的内分泌系统造成同样的影响。

生活中塑料无处不在，我们的习惯又是“用完即弃”。然而，这些塑料是丢不掉的，它们或是进入填埋场，或是进入海洋，或是进入生物体内。

环境史对化学品污染防治的意义

提 供 历 史 借 鉴

环境史的诞生与严峻的生态危机有直接关系，它是反思现实的产物。

历史地看，在应对生态危机和保护环境的努力中，改变人的思想理念与改变经济技术条件都很重要。无论环境问题治理还是生态文明建设，都不能单纯依靠科技，还要让人们加深对自然的认识，培育起热爱自然的情感，敬畏自然、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环境史学的致用功能就体现在提升人们的自然观念和环境意识，为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提供历史借鉴。

美国环境史就是在空前严重的生态危机背景与规模浩大的现代环保运动中产生的。无论是当下的环境问题还是生态危机，都是有历史根源的，今天是由过去演变而来的，不了解过去，就无法深刻理解现在。

纳什讲过，“人们今天对环境的态度深深植根于过去”。这句话道出了世人对环境的认知是由历史延续下来的，要改变人们的环境观，就必须追根溯源，了解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们对待自然的观念和态度是如何形成和演变的。

对于当下的环境问题与生态危机，不仅要从现实中寻找成因和对策，更应从历史的角度进行深度解读，探究现代环境问题与生态危机的历史文化根源。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西方社会对生态危机根源的认识不断深化，最初将原因指向人口、经济和技术等，后来认识到近代资本主义文化是深层根源，进而从近代以来的机械论自然观和传统伦理观乃至宗教思想等文化层面对危机的根源作出了深刻分析，解决危机的途径也由强调经济和技术的改进， 转而倡导整个西方文化中自然观、价值观和伦理观的变革。

不了解这些思想的历史，就不可能深刻地认识现实生态问题的性质和历史根源，更不可能有效地应对当前复杂的环境问题和生态危机。

环境问题的解决需要史学界以历史追溯的方式来回答现实提出的环境问题，满足于当下对历史经验教训借鉴的现实需要。关于污染和相关问题的历史我们的认识是太浅了太少了，太不够了，这里面有大量的史实本来存在，但是很少有人知道。

从历史学的角度来说，历史是一切认知的基础，你只有对过去是什么样有更多的认识，我们才能了解我们今天应该怎么去努力，去解决什么问题，如何去应对。

另一方面来说，我们的历史研究和学术研究在书斋里面多一些，在文本上多一些，我们要加强对现实问题的了解，加强跟一线的工作者，像政府的决策者还有具体的决策执行者要加强合作沟通。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了解现实，由此更好地回顾历史，把过去、未来和现在有机地联系起来，我们加强研究，加强学界的合作，应该会成为一个常态。

重新认识我们生活的世界，主要是自然

第一，对自然的性质和功能产生新的认识。环境史学的研究有利于破除机械论自然观，促使人们树立起将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生命形式纳入地球生命共同体的有机论自然观。

第二，树立尊重和敬畏自然之心。环境史学将自然视为生命体，倡导在人与自然之间形成一种道德伦理关系，进而提高环境保护的有效性。

第三，认识到自然的多重价值。环境史学认为，自然除了经济价值，还有审美价值、精神价值、教育价值、科研价值等多重价值。这种多重价值认知有助于人类对自然的分类利用和守卫保护

重 新 确 定 人 的 身 份

与传统史学不同的是，环境史家笔下的“人”的角色具有多重性：环境史家眼中的“人”不但是文明的创造者，也是自然的干扰者与破坏者，还可能是生态系统的修复者；生活于社会环境中并受法律、道德和伦理约束的人，依然不能摆脱生物属性，如果在历史研究忽视这一点，很可能作出错误的判断，得出片面的认识。

关 注 环 境 危 机

环境史的一个突出的贡献, 是使史学家的注意力转移到时下关注的引起全球变化的环境问题上来, 这些问题包括: 全球变暖,  大气污染、核辐射的危险、有毒化学品危害，垃圾处理及其他城市环境问题, 河流与海洋的污染, 荒野的消失及宜人场所的丧失, 武装冲突所造成的环境影响, 等等。

养 成 重 视 全 局 性 的 思 维

环境史的研究，可以补充、活跃我们的思维方式，如果环境问题仅仅是在技术的层面来寻找对策，或者仅仅是经济上的投入，其实是不够的。它需要我们从观念、态度等方面来共同的面对。

首先，我们作为研究者，在研究环境问题的时候要有全面的考量，而不是以前那样，比如说研究大气污染就研究大气污染，并没有很好的认识到大气污染其实跟水污染，跟土壤污染都是环环相扣交接在一起的，要对各类污染之间的相互纠缠相互作用这样的问题本身的复杂性要有很好的认知。不能仅仅就水体污染谈水体污染，而是要认识到水体污染与大气污染、土壤污染乃至海洋污染等问题复杂地纠结在一起。

其次，从政府治理来说，政府要出台很多相关的政策，要依法治理环境问题。在治理过程中既有现实和历史关联和差异的问题，也有不同地区不同阶层利益的差异性，还有政府自身作为立法者和执法者自身行为的效应，都是要考虑的。

从社会参与来说，由公民组成的社会，国内社会乃至国际社会在环境问题上都要求社会自觉的积极的参与。我想这也是环保类的社会组织，通过各种各样的形式来积极推进环境治理、环境保护和解决相关问题的很重要的一个意义的体现。环境问题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是全体公民的事。

公民既是问题的制造者，也是问题解决时候的很重要的一支力量。问题产生了，问题严峻了，不仅会危害我们的利益，甚至会让我们丧失身家性命，绝对是自己的事。因此，从自己做起，从自己所在的家庭、社区做起，进而开展更大的环境保护，以及更高的生态安全问题的考量。那是我们每一个公民的权利、义务，或者也是我们的权利和责任所在。

环境史研究+NGO合作契机

谁都不曾想到：最早诞生于知识分子之手的中国民间环保组织，在后来的发展中，成为一支无法忽略的绿色力量。环保NGO是伴随着环境问题的出现而出现的，并随着环境保护的深入而发展起来。在借助媒体和舆论推动公众参与环境事务，监督和影响地方政府决策的过程中，环保组织应承担公众代言人的角色。

环保NGO是公民参与环保的有效组织形式，也是公众参与环保的有力推手，同时它也是反映公众积极参与环保的一个标杆。绿色公众史可以作为环境史与NGO合作的契机所在。它最独特的地方在于它面向并且服务最广大公众。

绿色公众史在历史思考、研究和撰写论著时始终不忘过去人类社会和自然世界的有机联系，使人们可以更深入了解自然如何在我们身边存在，如何影响我们的生存状态。其发展有赖于各界公众的广泛参与和积极实践，要努力搭建环境史学界与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媒体、NGO组织、私人机构等方面合作研究与传播的平台。

NGO可以通过关注环境来达到教导公众保护环境的意识和责任。NGO意识到人与自然的互动研究，其本质是其对公众要求的一种回应。

我们要解决好工业文明带来的矛盾

习近平在联合国大会的讲话中指出,我们要解决好工业文明带来的矛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为目标,实现世界的可持续发展和人的全面发展。

人与自然应和谐共生。当人类友好保护自然时，自然的回报是慷慨的；当人类粗暴掠夺自然时，自然的惩罚也是无情的。我们要深怀对自然的敬畏之心，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地球家园。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人不负青山，青山定不负人。生态文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趋势。我们可以从选择无毒的食品、服装和包装做起。除此以外，还要教育我们的孩子，并推动政府提高监管力度。

只有共同努力，我们才能让我们的后代也都能享受到自然带给我们的乐趣。

以上内容，来自王丽敏老师，在由多家社会组织所举办的“新污染物治理下的化学品安全和网络建设”主题交流会上的发言。

相关内容：

回顾｜新污染物治理下的化学品安全和网络建设之化学品管理通识课

回顾｜ 新污染物治理下的化学品安全和网络建设之内部交流会

-End-

致谢

感谢海因里希·伯尔基金会（德国）北京代表处对深圳市零废弃环保公益事业发展中心化学品安全民间能力建设项目的支持。

化学品安全民间信息站由多家社会组织共同发起的一个致力于推动化学品健全管理的协作平台，希望通过各利益相关方的共同努力，使得生态环境和人类健康，不再受到有害化学品和危险废弃物的严重威胁。可采取的行动措施有: 能力建设、议题研讨、联合行动、政策倡导等。
               

打赏